扑克牌切掉后少了一块肉;《一张残缺的扑克牌》

一张残缺的扑克牌

>凶手总是将受害者的心脏切成黑桃A的形状。

>警方追查多年无果,认为凶手已经死亡。

>直到法医在新死者胃里发现一张残缺的扑克牌。

>上面写着:“游戏继续。”

月光像冰冷的的手术刀,剖开城郊结合部污浊的空气,精准地落在第三屠宰场废弃场废弃后墙根的阴影里。那里蜷着一团东西,起初会让人误以为是一袋被丢弃的冻肉,或是屠宰场昔日荣光遗留下的一具牲畜残骸。但空气里弥漫的,除了铁锈、尘土和若有若无的腐败腥气,还有一股过于新鲜、过于甜腻的血的味道。

老陈到得比现场的年轻警员们都要早。他五十他五十多岁的身体像一块被风干了的皮革,裹在永远在永远不合身的便装夹克里,站在警戒线外,点着了今晚的第三支第三支烟。烟雾吸入肺叶,带着熟悉的灼烧感,却压不住心底那片冰原上悄然裂开的缝隙。他不用看,光是这气味,这地点,还有报案人那语无伦次、透着极度惊惧的描述,就已经够了。

“陈队,”一个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小伙子跑过来,脸色煞白,嘴唇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哆嗦,“里面……您最好看看。”

老陈没应声,把烟头扔在地上,用鞋底碾灭,那动作慢得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。他弯腰钻过黄白相间的警戒带,步子很稳,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记忆上。

然后,他看见了。

与其说是一具尸体,不如说是一件被精心拆解后又恶意拼凑的“作品”。年轻的男性,仰面躺着,胸腔被整个打开,以一种过分娴熟和冷静的手法。肋骨被利落地切断,向两侧翻开,露出里面空荡的、血糊糊的腔子。心脏不见了。取而代之的是……

老陈的眼角剧烈地抽搐地抽搐了一下。

在那原本该是心脏的位置,摆放着一张扑克牌。黑桃A。

牌面似乎被仔细擦拭过,在白惨惨的月光和随后赶到的勘查灯强光下,那个巨大的、风格化的黑桃图案,以及左上角和右下角的“A”字,墨黑得刺眼。它静静地静静地躺在血肉模糊的凹陷里,像一个冷酷至极的签名。

周围响起压抑的抽气声,有人忍不住干呕。老陈却像被钉在了原地,血液冲刷着耳膜,发出巨大的轰鸣。那些被他用五年时间、用无数个失眠之夜、用酒精和尼古丁强行掩埋的画面,碎片一样喷涌而出,带着血腥气和同样的扑克牌油墨味道——公园长椅下的女学生、廉价公寓浴室里的推销员、桥洞底下的底下的流浪汉……每一具被掏空的胸腔里,都放着这样一张黑桃A。

“黑桃A杀手……”旁边有人低声嘶语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。

这个名字像一道幽灵般的符咒,瞬间冻结了现场本就凝滞的空气。

老陈猛地闭上眼,再睁开时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坚硬。他走上前,不顾脚下粘稠的血污,蹲下身,死死盯着那张扑克牌。图案。图案,大小,质地……和他记忆档案里封存的那些的那些证物照片,分毫不差。

他来了。或者,是他的鬼魂回来了。

***

市局法医中心,地下室,空气里永远是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味。

无影灯下,尸体,尸体像一件等待解读的古老证物。高鹏戴着口罩和手套,手里的器械稳定而精准地精准地移动着。他是局里最好的法医,也是最年轻的副主任,头脑清晰,技术精湛,此刻却紧锁着眉头。

“死亡时间预计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。胸腔开启方式……与 archive 里记录的‘黑桃A’系列案件完全一致,切口平滑,精准避开了主要血管破裂导致的现场大量喷溅,对方对人体结构极其熟悉,手法……老练得可怕。”高鹏的声音透过口罩,显得有些闷,“致命伤是心脏摘除,活体状态下进行的。工具应该是特制的,带有锯齿的薄刃刀具,类似某种外科手术器械或经过改造的屠宰工具。”

老陈靠在墙边,双手抱胸,听着高鹏的叙述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这些细节,他太熟悉了。熟悉到能闭着眼睛在脑海里还原出凶手操作的每一个步骤。

“体内没有检测到常见麻醉剂或毒物成分。”高鹏继续说着,语气平稳,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,“等等……”

他的动作停了下来,镊子小心翼翼地探入胃部区域的残留物中。那里除了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糜渣,似乎有什么异样。他换了个角度,轻轻夹取。

一枚小小的、边缘不规则的东西被取了出来。它被胃酸腐蚀得很厉害,表面模糊,但大致还能看出材质——硬质纸卡,塑料覆膜。

是一张扑克牌的碎片。非常小,可能只有原牌的四分之一或者更小。

高鹏将它放在托盘里,用生理盐水小心冲洗。碎片上的图案基本被侵蚀光了,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点红色?或者只是血迹和腐蚀共同作用的结果?更引人注目的是,上面似乎有字迹,是用某种尖锐物体后来刻划上去的,笔画歪斜,但很深,穿透了覆膜,在纸卡上留下了清晰的凹痕。

高鹏拿起放大镜,凑近了仔细辨认。

那似乎是四个汉字。

他的动作凝固了,猛地抬起头,看向墙边的老陈,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丝……茫然。

老陈察觉到他情绪的剧烈变化,站直了身体,目光锐利地投过来。

高鹏喉结滑动了一下,几乎是无意识地念出了那四个字:

“……游……戏……继……续。”

“游戏继续”。

这四个字像四颗冰冷的子弹,一字一顿,射入老陈的胸膛。他感觉那片冰原彻底炸裂了,寒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。他几步跨到解剖台前,一把抓过那个托盘,死死盯着那枚小小的、残破的碎片。

上面的字迹,扭曲,疯狂,带着一种刻骨的嘲弄。

不是他。

老陈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这个念头。那种熟悉的、属于过去那个杀手的、近乎偏执的“仪式感”和“完美主义”,与这种将信息藏在受害者体内、直白挑衅的方式,格格不入。那个杀手,他只留下黑桃A,作为他独一无二的、沉默的宣言。他不会多此一举,更不会用这种方式“说话”。

模仿犯?

这个想法刚一冒头,就被那完美复刻的杀人手法和这张作为核心标志的黑桃A击得粉碎。谁能模仿到这种程度?连他都几乎分辨不出差异?

除非……

老陈的手指捏着托盘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他抬起头,看向高鹏,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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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定是死前吞下去的?”

高鹏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恢复专业性的冷静:“根据胃内容物形态和黏膜损伤情况看,是在濒死期,意识尚存,但吞咽反射可能已经不完全受控的情况下,被强迫塞入的。他……他很可能知道这东西被放进了自己嘴里。”

老陈不再说话。他转身,快步走出解剖室,皮鞋踏在光洁的走廊地面上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他径直走向证物室,要求调出从现场取回的那张、放置在受害者胸腔里的黑桃A。

在高强度台灯下,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,捏着那张扑克牌的边缘,一寸一寸地检查。油墨均匀,纸质硬挺,图案标准,没有任何额外的标记或折痕。

完美无缺。

就像五年前,那些留在每一个受害者胸腔里的一样。

一个完美复刻了手法和标志的人,却又留下了如此截然不同的、充满表演欲和沟通欲望的印记——“游戏继续”。

这矛盾像两根冰冷的铁刺,交叉着钉在他的思维里。

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反手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房间里没有开灯,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他从抽屉最深处翻出那本厚重、边角已经磨损的卷宗。牛皮纸封面,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——“黑桃A连环杀人案”。

他翻开,一页一页,都是凝固的鲜血和绝望。照片上那些年轻或不再年轻的面孔,空洞的胸腔,还有那一张张仿佛带着冷笑的黑桃A。

五年了。他几乎就要相信,那个幽灵真的已经消失在时间的黑洞里,或是死于某次意外,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。他甚至开始尝试着去过一种没有这个阴影笼罩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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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,“游戏继续”。

是谁在继续这场游戏?是那个本应死去的亡魂?还是一个知晓一切内情、甚至可能与他有着某种联系的继承者?这张残缺的扑克牌,是邀请函,还是宣战书?

老陈伸��手,粗糙的手指拂过卷宗里最后一名受害者的照片,一个笑容很干净的女孩,死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。他的指尖停在照片上,微微颤抖。

然后,他猛地合上了卷宗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。

窗外,城市依旧喧嚣,灯火通明。但这光亮,却照不进此刻老陈心底那片重新被黑暗吞噬的深渊。

他拿起内部电话,接通了刑警队值班室,声音低沉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仿佛沉睡的火山终于开始了苏醒前的震动:

“通知所有‘黑桃A’专案组原成员,一小时后,一号会议室集合。”

“告诉他,我来了。”

最后这句话,轻得几乎像是自语,却又重得砸在地上能冒出火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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